第二天早晨，贺溪刷坐起来，有些暴躁按掉了听起来格外闹心手机闹钟。

        “次请你定要拒绝我不合理要求，”她自暴自弃对南如松说，“我真不想再遭这罪了。”

        南如松正换着衣服，闻言瞟她眼，有说：“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结果呢？”

        结果她兴致起来就完全不记得第二天还要上班这事了。

        贺溪看他眼，小声怨念道：“还不是该怪你。”

        南如松手上顿，衬衣纽扣只扣了半，也不继续扣了，而是俯身撑上床盯着她：“你摸着良心再说遍，怪谁？”

        被他盯着，贺溪瘪了嘴。

        她自己心里很清楚，她现在遭罪完全可以说是她昨晚咎由自取，还真怪不到南如松头上去。

        于是她闭眼道：“唉，怪我怪我，我次定收敛。”

        南如松却说道：“依我看，你这性多收两天，再久就收不住了，省劲，别白费力气了。”

        听见这话，贺溪忽然睁开眼，盯着他默不作声看了阵。

        “怎么？”

        “……觉捡了个宝。”

        南如松听懂了她意思，拍了拍她脑袋说：“有人喜欢。”

        但贺溪心里门清，就算是南如松也未必会喜欢这脱性。

        他只是屋及乌而已。

        贺溪忍不住跪起来凑上去亲他，发自内心慨道：“你真。”

        这么人，怎么就让她碰上了呢？

        愉悦心持续了几日，直到和冬宁吃饭天都没有消退。

        餐厅是贺溪订，于方便谈事考虑，她还特意订了个包间。

        饭间，除了开始介绍和必要交谈以外，南如松话并不多，甚至大多数时候都像个背景板，听着贺溪和冬宁两人之间对话，再不时给贺溪夹两筷菜。

        直到途贺溪借去了洗手间。

        冬宁很清楚，贺溪是在给她和南如松两人制造单独谈话机会，因而率先开了。

        “我连她都不想告诉，你凭什么有把握觉得我会告诉你？”

        南如松友了，“不敢说有把握，但聊聊没什么坏。”

        “但也没什么，不是吗？”冬宁也在，“南警官，你该知道非法药品背后大多都牵涉些什么吧？”

        “当然。”

        “就当无事发生不吗？如果查去，个不小心……”冬宁抬起手，朝贺溪离去方向隔空了，又指了指自己，然后说：“是会有人丢命。”

        南如松顿了顿，缓缓开道：“你无非觉得我没能力保证你们安全。”

        “是，”冬宁很坦然，“我接触过警察只多不少。你们能力上限在哪里，我很清楚，所以我不觉得你有能力解决这个问题。”

        “只靠我个人当然不行。”

        “靠整个警察系统更不行。”

        南如松意识到，过去经历让冬宁基本失去了对政府机构信任，于是他低头了，说：“我换个说法吧，或许你更能接受。”

        “想解决这些事不是只是我，还有我母亲。”他说，“你应该知道她，她叫程倩。”

        冬宁眼神瞬间锐利起来，语气也变得有些不善：“贺溪绝对不会主动接触你们这个层次人，你故意瞒着她？”

        “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现在，已经。

        也就是说之前确不知道。

        冬宁沉默来，垂着眼像在考虑什么，半晌才开了：“你可能不觉得，但其实贺溪比我谨慎得多。既然她知道了这些还肯信你，我也愿意信你半。”

        “剩半呢？”

        冬宁往后靠，抱着手说：“就看你怎么能让我相信程家不会是个杨家了。”

        南如松却问：“为什么不说个宋家？”

        “除了宋袖，宋家其他人都很正常。更别说现在青黄不接，宋临和邓森林这两个人少了谁都不行。”冬宁瞟眼他，“以程家体量，掰倒杨家还说，至于宋家……你们追不上。”

        “听起来你很了解他们。”

        “有段时间听得多，自然就知道个七七八八了。”冬宁摆了摆手，示意不自己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现在轮到你来说服我了。”

        然而南如松摊手道：“我保证不了。我不代表程家，我只代表我自己。程家要走什么路，我母亲说了算，但我怎么，我自己说了算。”

        “但你是程倩儿。”

        受程家助力，帮程家事，为程家图谋，又怎么能与程家割裂开来？

        南如松没解释，只是了，说：“我姓南，不姓程。”

        贺溪磨蹭了久才慢吞吞回来，回来时见桌上气氛还算融洽。但这两人都没有把话说开让她也听听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