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三层的小刑讯室里,柳媚仍被跪吊在刑架上,撅着光溜溜的大白
屁股、低垂着头。苍白的脸被散乱的秀发几乎完全遮住了。
现在刑讯室里只有她一人,屋里黑乎乎的,她甚至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黑
夜。特务们这次休息的时间好像出奇的长,屋里静的她几乎能听见下身的粘液滴
在地板上的声音。
柳媚浑身酸痛、意识模糊,已经弄不清自己被这群野兽轮奸了多长时间了。
她只是朦朦胧胧地感觉,漫漫长夜,无边无际。无数的男人在自己身上走马灯似
的上上下下。这中间他们曾把她解下来,先是强迫她跪在地上,后来又把她平放
在床上,但那都是为了让他们换个姿势轮奸她。
后来他们对那些姿势都厌倦了,就又把她重新吊了起来。还是无休无止的轮
奸,她的下身已经几乎完全麻木了。她做梦也没有想到,人类生殖繁衍的本能居
然就这样被这群畜生变成折磨女人的下流手段。
现在她才真正明白这下三滥的刑法对女人的肉体和精神的摧残有多么残忍。
这不像肉刑,被蹂躏的女人几乎不会失去意识,更不会死。你必须清醒着承受超
出人类生理极限的肉体折磨。在他们的快活当中,女人的肉体和尊严就被彻底摧
毁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不得不佩服周雪萍超人的坚强意志。连续数日白天忍受惨
无人道的肉刑,晚上被一群长期关在牢里的刑事犯不停的轮奸,不知道她是怎么
熬过来的。
楼道里响起了乱哄哄的脚步声,柳媚的心又沉了下去。每次他们去而复返带
给她的痛苦甚至比连续的轮奸还要厉害。因为经过一段短暂的喘息,饱受蹂躏的
身体会从麻木中苏醒过来,变的更清醒、更敏感。
随着一阵杂乱的声响,门开了,灯也亮了起来,一双穿皮鞋的大脚站在了柳
媚的面前。她认出那是黎子午。她的呼吸顿时急促起来。每一次短暂的停顿后都
是这样重新开始的。
黎子午托起了柳媚的下巴,朝着她惨白潮湿的脸端详了一下奸笑着说:" 这
回爽够了吧,柳秘书?你让我很吃惊啊!没想到你这么经肉!"
他仔细地观察着柳媚的表情变化,突然恶狠狠地问:" 你到底招不招?" 柳
媚忍住恐惧" 呸" 了一声,然后吃力地扭过脸,闭上了眼睛。
黎子午脸色骤变,朝董连贵等几个特务招了招手,回手抓住柳媚的头发拉起
她的脸。" 啪" 地一巴掌扇在她惨白的脸上:" 睁开眼,你这个臭婊子!我这里
有好看的东西,让你开开眼!" 柳媚脸上火辣辣的,嘴唇哆嗦着睁开泪眼,却被
眼前的东西惊的目瞪口呆。
她面前是一张几乎有半人高的大照片,被一个小特务举在她的眼前。充斥了
整张照片的是一个白花花丰满肥嫩的女人屁股。屁股的上方中央是精致的菊门,
细密的褶皱清晰可见。最恐怖的是,一根粗糙的手指全部没入在菊门里面。手的
下方,顺着股沟,可以看见一根根清晰的耻毛,耻毛后面是两片张开的阴唇。
柳媚愣了半天才从惊愕中回过神来,从纤毫毕现的照片上那白花花的大腿根
上的一个显眼的黑痣,她认出那是自己的身体。
她从来没有如此直接地看见过自己的下身。特别是那手指插进后庭的画面让
她羞的要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
柳媚的惊愕羞愤的表情黎子午全都看在眼里。他变戏法似的亮出另一张大照
片。这张更让柳媚面红耳赤。照片上是一个跪趴在地上的女人,全身赤裸,手铐
在背后,屁股撅的老高。
岔开的两腿中间一个深邃的肉缝淫荡地敞开着,洞口上挂着浓痰一样的灰白
液体。肉洞里面正向外涌出的粘液和洞壁细致的沟壑都被照的一清二楚。最让柳
媚无地自容的是,照片中照出了女人脸的侧影,那正是她自己。
她实在受不了了,拚命摇头不去看那照片,大声哭喊:" 不……你们不能这
样!不要看啊……"
黎子午根本不管她的哭叫,又拿出另一张照片。这次是柳媚跪在地上岔开着
腿,一条青肋暴凸的大肉棒结结实实地插在红肿的阴道里。接着是一张她胸脯的
全景,连乳头上的奶眼都照的清清楚楚。还有一张是她紧窄的肛门被粗大的肉棒
撑的暴胀的照片,照片上菊门周围一圈的褶皱都被撑开扯平了。
黎子午一张接一张地展示堆在地上的照片。柳媚被强迫抬着头观看,悲痛欲
绝地哭的死去活来。
黎子午展示完最后一张照片,凑到哭的梨花带雨的柳媚跟前,拍拍她的脸说
:" 柳秘书你好淫荡啊!"
" 你知道吗,技术室把这些照片洗印了三套,很抢手呢!不少弟兄对着它打
手枪喔!"
屋里原本看呆了的打手们哄地大笑起来。待他们笑够了,黎子午指指柳媚说
:" 这个臭婊子不招,弟兄们,接着干她!" 可让他意外的是,这回满屋的特务
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像先前那样奋勇向前了。长时间连续的施暴,连他们自己
都受不了了。
见这一群手下个个精疲力竭、面有难色,黎子午也无奈地摇摇头。他抬手看
了下表,皱起眉头转了转眼珠,命一个小特务挑出一张大照片贴在了刑架对面的
墙上,让柳媚一睁眼就能看到。
那照片上面,柳媚仰面朝天躺在地上,两条丰满白皙的大腿高举岔开,圆润
的菊门、小孩嘴一样咧开的肉缝、黑油油的耻毛、高耸的乳峰以及表情痛苦的俏
脸全部展现在大腿的中间,连成一条直线,看起来非常淫荡。
他拉起柳媚的脸指着墙上的照片咬牙切齿地说:" 好,臭婊子,给你点时间
好好考虑。再不招供我让你后悔生为女人!" 说完吩咐特务们把柳媚解下来,给
她套上旗袍,手背铐起来,把她扔到床板上,呼啦拉地全撤走了。
第一五二章
华剑雄从睡梦中醒来时,太阳已经偏西。他抬手看了看表,差几分钟六点。
每当有重大事情,他总能在该醒的那一刻准时醒来。他对此颇为自负。
没有电话、没有人来叫门,说明没有发生紧急情况。他打电话给门房,听说
有他两封信,马上精神起来,请门房给他送了上来。
他从一大堆报纸中翻出那两封信,其中一
封是南京的一个朋友寄来的,他看
也没看就扔在了一边;另一封上赫然印着" 和平建国会" 的落款,他眼睛一亮,
他等的消息果然来了。
他撕开信封,里面是一份请帖,邀请他参加3天后一个庆祝什么日本皇族生
日的聚会。他并不看请帖的内容,而是翻到封底,那里印了不少花里胡梢的装饰
花纹,中间是一首他从未见过的日本俳句。
他把那首俳句连看了三遍,然后拿出一本英文字典,来回翻了几页,心里已
经浮现出一个地址。他想了一下,这地方在英租界。他点点头,把这个地址在心
里默念了几遍,然后把字典收好,把另一封信也拆开,两封信一起扔在了桌上。
华剑雄拿起早已准备好的外衣,摘下电话听筒,打开房门,回头依依不舍地
看了一眼,转身出门而去。
华剑雄在门口和门房打了个招呼,若无其事地步出楼门。他悠闲地向前走了
一小段路,拐进一个常去的小饭馆,找了个背墙面窗的位置,简单要了点饭菜,
慢条斯理地吃了起来。
这是他早就选好的位置,在这里他可以看见周围的一切,几乎没有死角。他
相信,以他的经验,在这里坐上一小时,没有人能逃脱他的眼睛。今晚的行动是
脱离虎口的关键一步,生死攸关,他一点都不敢马虎。
待他慢悠悠地把饭吃完,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迹象。他起身结帐,出门叫了
辆黄包车,让车夫向外滩方向驶去。叫黄包车而不叫汽车也是他早就计划好的,
这样目标小,更容易发现跟踪,出现情况也更容易脱身。
到外滩他下车后专往人多热闹的地方走,漫无目标的走了一阵后,他踱到了
明星影院的门口。他买了张晚场8点的票,转身进了永安公司的大门。
他在熙熙攘攘的百货公司里面悠闲地转着,好像很专注于橱窗柜台里面的货
品,实际上他一直在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人群。在一家男装柜台前,他随意
地买了一件长外套和一顶凉帽。看看表,马上就要到八点了。于是他快步下楼,
随着人群走进了电影院。
在电影院里,华剑雄并没有坐电影票上标的座位,而是拣人多的地方随便找
了个空位坐了下来。灯一黑,他马上又神不知鬼不觉地悄悄换到另一个早就看好
的空位上。
电影开演了,他根本没有注意银幕上演的是什么。借助电影背景声音的掩护,
他拆开刚买的外套的包装,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然后往后一靠闭目养神。
无所事事地坐在这黑暗的电影院里,华剑雄的脑子并没有闲着。他不由自主
地想起那两个曾经与他休戚与共而现在身陷囹圄的女人来。自己现在可以一走了
之,而她们的命运恐怕也就因此而注定了。
柳媚那里自不必说。丁墨村和黎子午抓她原本就是冲着自己来的。自己这一
消失,柳媚的罪名肯定就算坐实了。不管他们给她安是一个什么罪名,她都是百
口莫辩。
萧红的被捕本来和自己倒是没有什么关系。但自己因为暗中逼近的危险不得
不撤离,这大概会让日本人大吃一惊。但日本人不是傻子,他们马上就会想到两
件事之间的联系。这简直是不打自招,萧红也会因此难逃厄运。
等着她们的结局会是什么?华剑雄简直不敢想。如果她们能在刑讯中殒命,
那已经是她们天大的福分了。以萧、柳二人的身份、姿色和他对日本人及76号
深入骨髓的了解,这种便宜事他根本就不敢奢望。
他再清楚不过,日本人在上海也有类似于长春零号那样的场所,而且不只一
处,很可能那里就将是她们两人最后的归宿。
" 天啊……" 华剑雄心中隐隐作痛,简直不敢再往下想了。可他一闭上眼睛,
脑海里全是光着屁股被鞭子抽的满地乱爬的朝鲜女人和被赤条条吊起来任由男人
排队轮奸取乐的俄国女中尉的影子……
电影结束前的乐曲响起的时候,华剑雄准时睁开了眼睛。他的心情已经平复
了下来,现在想别的都没有用,赶紧逃离虎口才是正经。他不动声色地朝四周扫
视了一番,抓起搭在一旁的外套。灯一亮,影院里的人纷纷站起身,华剑雄也随
着起身,很自然地套上外套、戴上帽子,消失在乱哄哄走出影院的人群当中。
外面已经完全黑了下来,昏暗的路灯下很难看清人的脸。华剑雄在离明星影
院几百米远的地方叫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黄包车,他随口说了一个地名,在黑暗中
疾驶而去。
黄包车直奔法租界,转了足足半个多小时。华剑雄抬腕看了看夜光表,时间
差不多了,这才说了个地名,转回英租界去了。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公寓的门口,华剑雄观察了一下四周,又仔细核对了一下
门牌,打发了车夫,推门进去,直上三楼。
在紧挨楼梯的第二个门口,他看到了那个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的号码。他略
微审视了一下,抬手轻轻地敲了一声,那声响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屋里没有动静,华剑雄毫不迟疑地按约定又" 笃笃" 连敲了两声。房门无声
无息地开了,华剑雄看见给他开门的人,愣在了门口。
华剑雄没有想到的是,给他开门的人竟然是余韵。
余韵见他站在门外发楞,忙一把将他拉进门来,轻轻地关上了门。华剑雄匆
匆地打量了一下这套房子,这里显然是余韵的住所。房子不大,但布置的很温馨。
和萧红住处的奢华排场比起来,这里到处都透着女人细腻温柔的气息。
他习惯性地把屋子里里外外都看了一遍,见屋里只有余韵一人,并没有他想
像的接应他转移的特工,脸上顿时路出疑惑的神色。
余韵看出了华剑雄情绪的变化,她体贴地请华剑雄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端上
一杯热茶,然后自己在对面落座。她一脸严肃地对华剑雄说:" 华处长,上午送
你走后,我亲自上机给总部发了一份上百字的特急报告,把你讲的情况全部报了
回去。"
这几句话立刻让华剑雄大为感动,他知道大白天发上百字的电报有多危险。
看来这个新部下确实很敬业,为了他真是不避刀矢了。
余韵接着说:" 电文发出大约一个小时后,我们接到总部的指示,请你从晚
上十一点开始在我这里待命,在